替秋

[梅特白]威胁

*吸血鬼paro+1

  吸血鬼梅特x血猎爱德文

*@白鹤芋 这位小朋友的点梗

  不会开车还是不会(摆烂)






  “天黑走路小心遇到鬼。”

  最近这句话似乎很流行,爱德文只是走在街上,已经听见了不下三次。不过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鬼,而是在指“恶德”中的吸血鬼——本来只是偶尔会出现吸血鬼伤人的情况,最近发生得异常频繁。

  亦有小道消息称“恶德”打算和血猎开战。

  风毫不吝啬它的张狂,携着雪洋洋洒洒地飘到人间。

  “下雪了。”爱德文伸出手将长袍拢了拢,不经意间雪与指尖相拥,他的每一寸肌肤依旧温暖,只是雪落下还未成型,就已融入暖意中化为一滴水未来得及停留便匆匆离去。

  爱德文感到些许不安,身为血猎的直觉警告他要万分小心——不只是对吸血鬼。而这让他感到痛苦。

  “如果某天有人想要引你去什么地方,我私以为不需什么陷阱,甚至一两句就能骗你过去。”

  他忽地想起好友曾这样说过,那双雾蒙薄绿的眼睛不乏担忧。

  爱德文无奈地笑了,毕竟当时他还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。“还是小心一点吧。”他想。

  但是现在,爱德文被一位姑娘拦下。

  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,爱德文直觉不对劲,“怎么了?是遇上……”他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,少女就抱头痛哭,失声乞求道:“先生,请您救救她。”

  “救谁?”方才的告诫隐约地闪过就被自己抛到九霄云外。

  “我的朋友!她被……被人抓走了。”少女磕磕绊绊地解释,在说完的一瞬间好像如释重负,又好像背上了更沉重的包袱,怯懦地埋下头。

  这样拙劣的表演爱德文怎么会看不出?

  但他又怎么能不管?

  爱德文后退半步,少女困惑地看着他——只见爱德文微微弯腰,右手触及左肩血猎的胸针,向她致意,“定不负信任。”

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泣不成声的她不敢受那份承诺,近乎崩溃地喃喃自语道: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我是不是添麻烦了?”

  “不会。”爱德文摇摇头,拂去她肩上的雪,解下长袍帮她披上,权当给她挡雪。

  还是带着像会转眼即逝的笑:“如果可以的话,现在就出发吧。如果是很重要的朋友的话,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,你是这样想的吗?”

  少女错愕地抬头。

  “如果有地址的话直接给我就好。”爱德文抚上腰间的两把银刀——那是专门为对抗吸血鬼而打造的武器。

  “其实他什么都知道”这样的念头冒出,但那双紫琉璃一般眼睛里并无责怪的意味,但眼里的情感已经无法再描述。

  少女犹豫着,半晌之后还是摊开了手,一张纸条软绵绵地躺在手心,“有的。他们也只给了我这个。”

  “多谢。你早些回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
  温和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,但晃眼间,爱德文已经错开身形,走在了前面,手里正拿着那张纸条。

  少女愣愣地看着他赶往纸条上的地址,莫名地感到不协调——爱德文甚至连让她去找其他血猎这样的话都没有说。.

  “还是说,您知道哪怕说了我也不会去呢?”

  她不知道。

  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奔跑着去通知其他的血猎是否还有意义。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。

  



  爱德文瞄了一眼纸条,甚至当时只看字迹就认出了是谁写的。那上面写着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地址,也是他曾经潜伏过的地方。

  离“恶德”的根据地很近,如果他没有记错,深林处有一座看上去废弃的实验室。

  爱德文想了想,很快对上了人:“现在的话,那里应该是梅特墨菲斯在使用吧。”

  梅特墨菲斯,精通药剂试验的吸血鬼。

  这是对他仅有的评价。

  爱德文走在一片深林里,枯枝落叶堆了厚厚的一层,粗壮的树根相互缠绕的底部隐约看得到污浊的折骨,空气弥漫着瘴气。

  金乌西坠,整片森林奢求不到一丝光芒。爱德文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很深了,这样的氛围迫使他几乎是屏住呼吸,紧握银刀的手紧了三分。

  “哎呀呀,怎么就一个人就跑过来了?”说话的人正坐在斜出的枝柙上,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摔下去,双腿还一下没一下地晃着。他身边坐着一位少女,像是困了正搭着他的肩睡觉。

  爱德文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一棵树,手一横银刀便挡至身前。对方带着戏谑的笑,一双手被藏到宽大又过长的衣袖,唯一显露的恶意是那双玫红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克制的虐杀意思。

  “你好啊,先生。”对方勾起嘴角,看上去在礼貌地问好,语气里却充满了如同恶劣的玩笑般的、不加掩饰的狎弄。

  爱德文皱眉,那一句话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,像一条毒蛇吐着蛇信子沿着身躯爬上后颈,冷意刺过肌肤深深刻入骨髓。

  先确认他是谁。

  “梅特墨菲斯,是吗?”

  对方看上去并不意外,依旧顶着那副笑脸,“如你所见。”

  那种不适感在加重。梅特墨菲斯的行为处事方式完全脱离了爱德文对吸血鬼的印象,但他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意料之内,再加上现在的情况,他才是被拿捏的那个人。

  爱德文清楚,这次他没有任何的计划和应对方案,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哪怕真的会到鱼死网破,至少要保证那位姑娘的安全。

  定下心后,爱德文冷静下来问道:“所以你这样费尽心思地把我引过来,为什么?”

  “就当我好奇吧。”梅特墨菲斯答到。

  “不过我可不是费尽心思哦。我甚至并没有威胁那位小姑娘,‘做什么都可以’这种事可是她提出来的呢。”

  梅特墨菲斯沉默一时,似乎期待着爱德文的反应。不过他有些失望,因为爱德文只是在等梅特墨菲斯把话说清,连刚才的皱眉和一抹忧心都消失了。

  梅特墨菲斯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,“真是没意思。可我……喜欢有意思的事啊。”话音刚落,梅特墨菲斯伸手揽上身旁少女的肩,看上去多有可惜的样子。

  爱德文心弦猛然绷紧,几步之间俨然退出了可以保护后身的安全区,银刀不知觉间脱手而出,直向着梅特墨菲斯。

 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迅速靠近的爱德文,从衣袖里抽出一把手术刀,抬手借刀弹开了爱德文的银刀,然后一句话不说地轻轻一推,少女从树上翩然坠落。

  爱德文已经来不及有任何的思考,身体已经先一步伸出手接住了少女——太轻了!爱德文心道不对,但早已来不及,梅特墨菲斯的刀不知何时缠绕上他的颈脖,刀刃划过脆弱的脖颈遗留下一道血痕。他将力度控制得刚刚好,少一分没有达到威胁的目的,多一分丝毫没有意义。也不知道是不是手熟的缘故。

  “别动哦,血猎先生。”

  爱德文实际上也根本腾不出手。很被动。不过还不至于就这样丧失理智,于是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“哎呀哎呀,”梅特墨菲斯右手拿着手术刀,左手自然而然地沿着爱德文的后颈摸索到喉结,爱德文下意识挣扎了一下,随即脖颈右侧传来刺痛,梅特墨菲斯不让他动是认真的。而且,爱德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他无法确定刀上是否涂抹了药剂。

  “怎么还问上了?告诉你也没关系,那是我的人偶。那也麻烦一下血猎先生……帮我把它放下来吧。”

  一步一步地,梅特墨菲斯的刀稳着丝毫未动。

  爱德文将“少女”倚靠在树上,但正如梅特墨菲斯所说,那的确只是一个人偶,无法支撑自己的人偶,最终滑落到地上。那种像被遗弃的样子,“你是不被需要的”,爱德文看着扎眼。

  “怎么了,血猎先生?”梅特墨菲斯又在笑,爱德文几乎可以想象他扬起眉梢笑的模样,但绝对不会是善意的。“如果是担心人质的话,我已经把人放走啦~”

  “什么……?”

  “别这么惊讶嘛——毕竟我在合作这方面还是很值得信任的。”梅特墨菲斯像在调侃,爱德文却听出来一点弦外之音,心想梅特墨菲斯估计就是为此了:“你想找我合作什么?”

  “让我做一个试验。”难得的,梅特墨菲斯终于收敛了笑意,认真且倒也直接地把目的提了出来。但很快,他又恢复了那样乐呵呵的样子,“毕竟因为自愿与否对这个试验很重要。”

  爱德文深觉自己需要冷静,实在不明白现在已经被人拿刀抵住,然后被问是不是自愿这种事情是这么发生的。

  “我拒绝。”几近生硬的语气。

  “好啊。”梅特墨菲斯也不诧异,松开了手。爱德文脖颈上的伤口已经有些愈合,仅仅在刀拿开的瞬间有些疼痛,并且忽地觉得一昏。

  不知何故,爱德文觉得梅特墨菲斯的话依旧没有说完。

  果然。

  “那我去找其他人就好啦,反正总会有人答应的吧?比如……你的那两位朋友?”

  “梅特墨菲斯!”

  爱德文抽出剩下的一把银刀,反手划过一道银光,直逼梅特墨菲斯的心脏。梅特墨菲斯微微后退,躲开了爱德文的刀刃,玫色的眼睛微眯,“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,你不答应我确实只能找其他人啊。”

  “怎么样,要不要再考虑一下?答应的话就把刀收回去吧。”

  赤裸裸的威胁。

  爱德文左手拿着的刀正不住地颤抖,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。然后将手放下,银刀收回了腰间。梅特墨菲斯也把手术刀搽干净收了回去,看上去很满意。

  “说实话,血猎先生,你这样的选择并不讨厌。但也只是不讨厌而已。”

  但爱德文很烦躁,“你不动手就让我走。”

  “哎,可是我要是咬了你会怎么样啊?”梅特墨菲斯冷不丁地问一句,爱德文甚至还没能从昏沉中反应过来,尖牙就已经刺入了左侧接近锁骨的位置,梅特墨菲斯大概是没事找事,刻意地放慢了速度,爱德文可以清晰地感受血在一滴一滴的流失。

  “停下……”爱德文的意识渐渐模糊,梅特墨菲斯却像是上了瘾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——任何人在被吸血鬼咬住的瞬间都不存在“反抗”一说。

  只是爱德文不知道的是,一朵花不知不觉间在锁骨间勾勒而成。

  

  

  

  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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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文字简洁而有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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