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秋

[紫苏爱]遗忘

*时间线大概在契约前后。动画向。

*又双叒叕是脑嗨(ˊ˘ˋ*)♡

*喆说当你想用什么词的时候,哪怕舍不得,还是要用。




  当闻到某种味道时,会想起一些被遗忘的事,这就是普罗斯特效应。我想,每一个人的普鲁斯特效应大抵都不尽相同。对于爱德文来说,可以唤醒一段回忆的味道,是一点绵长的松香。

  “欢迎回来。”

  ——这是当他再一次出现在其他人的视野时所得到的最多的一句话——哪怕是在沉默后。如今他也还记得黛薇薇那时皱紧的眉头骤然舒展,眼里光芒乍现。

  “爱德文,欢迎回来!”黛薇薇兴高采烈,反倒是爱德文有些无措。然后黛薇薇提议道:“要先去清理混在自然之灵的杂质吗?”

  爱德文没有拒绝,也没有有同意立刻就去,一改往日的雷厉风行,缓缓地摇头,出神地望向殿堂之间生生不息燃烧着的光亮,“把现在的事处理完再去吧。”

  他有些说不出来感受。痛苦和愧夜是真的;欣喜和庆幸也非虚假。只是这些一股脑的来得太急促了,便在过去和现在中无从下脚。

  但到底是要把该做的事做了,才有资格再来捋一捋这些杂乱无章的情绪吧。这样想着,爱德文才一步步走到了圣殿,那里的光芒还是同之前般的辉煌,只是更衬得他的影子黯谈。

  “女神,抱歉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我这次到底做错了多少事。”话音落下,便消失得无悬无踪。他低着头——当初有多骄傲,如今便有多沉默。

  但普普拉带着笑摇头:“我想大家都很欢迎你回来。”良久,爱德文缓了缓语气,辗转了半晌,才开口道:“谢谢。”

  以后的日子归于平常,只是对爱德文来说,依旧是过得凌乱不堪——开始时他将清楚自然之灵附着着的杂质被抛之脑后,现在却不得不处理。

  而这事也算是和第二个原因挂钩……或许这么说并不准确,但和紫苏的契约确确实实让他错不及防。

  花仙与精灵王的契约是极庄重的,一如百年前那样,双方站在魔法阵的中央,周围萦绕着精灵王的自然之灵,渐渐进访对方的灵魂。

  在爱德文的记忆里,黛薇薇和蘼的契约便如同这般——有蔷薇绽放在黛薇薇周围,然后在枯萎,飞灰散在风里。如今这般景象出现在他眼前,他听紫苏念着,最后那一声“契约成立”作结尾。

  然后一晃眼——圣罗勒正生长着,爱德文伸出手,指尖主动靠近了枝叶。

  “咔哒”,落在一边的笔被盖上的用声音拉回了爱德文的思绪。顷刻间,笔端的墨已经浸入纸卷,墨迹还未干,在雪白的纸面上格外扎眼。

  “紫苏,久等了。”爱德文收回手,顺便客气的问候了几句,看上去清醒着,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回过神。

  “刚来。”紫苏自然地在一旁坐下,宽慰道:“偶你放思想对你当是有好处的。”

  放空吗?爱德文不做回答。谁知道就这样放空思想会忘掉多少重要的事,更何况是这样不能忘记的事。

  紫苏注视着爱德文的眼睛,但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。他自知自家契约者又陷到过去中了,他也同样明白,从那样的回忆里做出来亦需要时间。

  “爱德文,不如先把正事做了吧。把杂质遗留在自然之灵里到底是有危险的。”闻言,爱德文反应相比以前仍有些迟钝,轻声“嗯?”了一下才重新点头,“麻烦了。”

  太客气了。紫苏在心里暗道。

  又想着他们的契约并没有结成多久,有些不适应也可以理解。反正……他们时间还长。

  就在紫苏身旁的爱德文同样难安——几次的恍神让他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挣扎得有些头疼。实际上对于紫苏他并不愿意表现出排斥,但想了阵儿也再不知该如何与人接近。

  忽地嗅到微微的松香,还有乍暖还寒的雪的气息。

  他的眼睛被蒙住,额间落下凉意。

  他稍稍挣扎了一下,就停下了。

  ——“开始了吗?”

  爱德文兀地紧张的情绪上涌,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沾染杂质的花仙想抽离那些东西有多痛苦。他也只是咬牙,不愿出声。

  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袭,而是裹挟着浓重的圣罗勒的清香,他相当情晰地感知着属于紫苏的自然之灵吞噬着那些杂质。

  “没关系吗?”爱德文问。

  “微不足道。”紫苏不紧不慢地调动着自然之灵,垂头看着爱德文,又说:“只是出于私心,我想知道刚才你在想什么。”

  爱德文苦笑一声,不知该怎么接。难道要让他说紫苏大可以动用能力吗?

  “爱德文,我不愿随意窥探你的想法。”紫苏一眼便看出了爱德文欲言又止的原因,“这个问题是我的私心,回不回答是你的意愿,我同样尊重。”

  听到紫苏的话,爱德文明显抖动了下。

  眼睛使始被蒙着,但这次不再是因为难安。

  爱德文无声地笑了,玩笑般地问道:“紫苏,你觉得我该回来吗?”只是这话,与其说是在问紫苏,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。

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紫苏倒回答得坦然又迅速,“只是我也想不到你不该回来的理由。” 

  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。

  爱德文稍微仰了仰头,“嗯……我只是犹豫,我是以什么样身份回来的。”

  这次紫苏没再给答案,反问到,“担心吗?”

  爱德文觉得好笑,也回道:“难道我能心安理得的回来吗?”

  问完,爱德文的眼前刹地明意起来,这时他才注意到紫苏正直视着他。

  然向他听到紫苏一字一句地回答:

  “不是问我你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回来的吗?现在我想好回答了:你是以老师的身份、以挚友的身位、以魔法师的身份、以花仙的身份……

  还有,以我的契约者的身份。”

  紫苏看着爱德文温和地叹了口气,"执着于此的是你,这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。但总得试着和自己和解——说起来我是可以用能力了解他人,但实际上,了解为什么的,从来只有‘你自己’而已。”

  “我的朋友。”




  “紫苏。”爱德文将摆开的相册合上,“我觉得当时你是对的。”

  曾结闯入世界的人如今与他并肩站着,并没有作出任何评价。受德文向后昂,后颈搭在椅背上,靠得与紫苏近些。忽地又闻到了些松木香。

  “当初你是怎么沾上这个味道的?也是和今天一样去雪松林了吗?”

  不过答案已经不再重要了。

  他生事,做过错事。

  现在也忘记了许多,连着好的坏的散乱在一处。直到某天有人替你仔仔细细的收理好时,才发觉自己也并非是忍得了这般不堪。

  那段苦后回甘的忆记相融悄流在了一道木香里,还有回暖的阳光。诛多的种种,不同当初、似当初。




  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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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文字简洁而有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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