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秋

[紫苏爱]弄水

*私设如山+ooc预警。

*我再也不码长篇了。该改的文还没改我难受了。还有啊,老福特你这什么保存系统怎么回事……你知道没有保存起我多难受吗?

你不知道。





  深海有鱼,长发尖耳,身覆白鳞。

  有人说,每一尾人鱼都是已经离开的人的灵魂。或许你还可以听到,海上会有人在吟唱:如果我们能一直平静。

  但事实是,他们不能。

  “选一个吧。”

  “爱德文。这好像是你的名字?”

  他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的笑声,因为过久都没有接触海水,他的白鳞已经显露出来,蜿蜒着爬上了眼角。大腿处被射中的那一枪迟迟没有好,也幸好避开了致命的地方,只是周围一片的白鳞被染成了红色。

  现在,他眼前躺着一条完全现形的人鱼,身上附着的白鳞已经干枯,像落叶一样黏在身上,仿佛随手就可以拂去——而此刻,被架在绞肉机上。

  爱德文觉得可怖,哪怕在深海里见不得光等那一段日子,也远不及如今在灯光下来的可怕。

  “放开他。”如果他还有理智,他兴许知道,在敌人面前用哀求的语气是最为致命的。比如现在。因为这样的话他只有被拿捏的份。

  “按照承诺,我会留下。永远。”爱德文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声音,只能说完这句话,能做的,只有等待回答。

  但他首先听到声嗤笑。

  “我一直在想……你要是不答应怎么办?看来是我多虑了。”说话的一定是位十分精明的船长,该是相当会算计。

  “但是我现在觉得这样不好。”说着那船长按了开启按钮,那人鱼一个不留神,就将是翻滚的无数血肉,最后落在海里,味道可以散出千百里。可他无所谓的说到:“之前的约定不做数了。”

  “我想让你重新选一个。”

  爱德文明显愣了。

  “他的结局只有死。是落在这台机器里面死?还是在你眼前被我杀死?”听到这句话,爱德文开始不住颤抖,白鳞蜿蜒着附着于手臂,喉间传出压低声音的吼叫,有气愤,也有悲伤。

  他那双紫色眼睛对上另外一条人鱼——他眼里含着泪,微微张口,爱德文听不见他的话,因为当人鱼悲伤难忍到极致时他们的声音会被剥夺。

  这相当残忍。

  很快,尾鳍已经被卷入机器中,他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嘶叫。

  “停下!”爱德文慌张出声,这次船长顺着他的意思按下暂停键,不算着急的看着他,“相信我,你们逃了任何一个,这船上的所有贵族,都会让你们百倍奉还的。而且你们逃不了,不是吗?”

  爱德文垂下头,月白的长发挡住了看向他的视线,其实他猜得到他们想求的是什么,也知道他们会为此做到哪种地步。

  所以当这些一件不落的压着他,以至于回答都显得太苍白:

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“对不起。”


  可就在几天前,那条大船上好热闹,音乐声不绝于耳。

  船长坐在船舱里,望着蔚蓝的深海,一只手执着枪。“咳咳!”一道浑厚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响起,人们逐渐停下,静候着。唯独一位夫人不住地颤抖,抱紧了怀里的孩子,“乖,乖……”

  船舱打开了,船长走了出来。一干人排成一路直通到那位夫人。

  “好了,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,请您务必放手。”

  “不,不要!难道就不能不猎杀人鱼吗?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想要吧!或许传言是假的呢?”夫人歇斯底里的叫喊着,孩子也不住地哭了出来。

  船长一副悲哀的样子,“夫人,您狭隘了。”

  话说得是至情至深,可手上动作却是毫不含糊,作势要夺那个婴孩。

  但遗憾,那位夫人没有让他得逞,同样也被逼到了角落——身后是一片汪洋。她的肩耸得厉害,用着凄凉的声音说到:“你们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
  说完,落入海中。

  船长没有着急,只是挥挥手,“快去备好船。”

  几乎是话音刚落,海面上波光粼粼,绽放出一道道水花,在光的映照之下,一尾白鳞扬起,随即又落回海里。

  那位夫人坠入海前,手上高举着那个孩子,从船上都看得出来那是在苦苦支撑,手臂渐渐瘫软,已经彻底看不到夫人的影子,孩子也跌落下来。

  忽然,一双手接过了那个孩子,下一刻,一个人影越出水面,且在他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,正抱着那位夫人。

  看着出现的两个人,船长通过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,“快,把船开到他们那里去。把他们都接上来吧……包括那两只人鱼。”听着船长的命令,有两个人开船往那里驶去 。

  “感谢您的帮助。”两个人优雅的问好,接过了他们手里的孩子和夫人。

  其中一尾人鱼歪头,“没关系。能帮到你们的话,这也是我们的荣幸。”虽然另一位明显有些警惕,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,但但从紫色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他也很高兴。

  “如果愿意的话,能否到我们船上来休息呢?”那两位又问到。

  “欸?”他像是没有听懂在说什么,转头偷看了一下身后的人鱼,“爱德文老师?”

  爱德文见此有些皱眉,他们帮助过很多人,心态好一些的是道谢后就离开,不好的就是直接昏迷抑或咒骂。但主动的邀请……

  爱德文语气中几分严肃的说到,“抱歉,请容我们拒绝。我们离开了海水是很容易生命枯竭的。”听着这话,趴在船沿上的人鱼好像有些疑惑,但还是慢慢的离开了船,背对着他们正准备下潜,回头兴高采烈的一笑:“请下次注意安全啊。”

  “这样吗?”听上去有几分遗憾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他同时还有另一道声音——“躲开!”那尾人鱼感觉自己被推开,敏锐的嗅觉闻到一丝血腥味,下一刻又再响起了一声枪响,自己的胸膛似乎被什么贯穿。

  再次醒来时,他来到了他曾憧憬过无数次的陆地,却是以一个囚犯的方式。

  他的腹部被人包扎过,但每动一下还是撕心裂肺的痛。原本的鱼尾已经变化成了双腿,只是还有些白鳞附着在脚踝处。

  “醒了啊?欢迎来到我的船上做客。”陌生的声音让他神经一崩,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被射中的不止他一人,“爱德文老师呢?!” 

  “嗯?你说另外一条人鱼吗?也没什么,他先醒过来,就跟他聊了聊。但很明显,我们不欢而散。”

  “聊什么?”他似乎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,反问道。但对方倒是一脸轻松模样,“聊关于你啊,要不要死。”

  可他死了。


  船只滑行的痕迹飘荡在海上,混着一尾人鱼的血,沁到深海里,整整的一条红绸带。

  还有人低头欣赏着这道风景,虽说望着前方,却是对身后的人感慨:“原来你们的血也是一样的颜色。其实没想到居然和‘人’差不多,不过是你们的白鳞代替了皮肤。”

  短暂的沉默后,传来轻飘飘的几个字:“不一样。”

  不过一不一样已经不重要的。

  在某天之后,这条大船变得神秘,仿佛只在海上航行,从未靠岸。但夜晚总会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,出现在港口,迎接一批一批的贵族来游乐。

  只是回来的某些人,变得神志不清,最后无一不坠海而死,甚至还有人称在那之后看到过他们——以海妖的模样。

  这很难不引起了群众的惶恐,于是上面派人来调查,首领的名字是他们所熟知的——紫苏。

  这艘船来得很晚,但岸边并非门可罗雀。

  紫苏站在人群的边缘,暂时没有用“读心”的能力。在这之前,他曾听说过关于这艘船的几些传闻,其中传得最广的就是他们囚禁了一尾人鱼。

  “快点啊!”时间逐渐流失,人群开始不耐烦,紫苏又往后退了几步。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,一艘大船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
  “您好,先生们,还有女士们,欢迎来到这条神秘的船上。”船长慢慢地垂下楼梯,一席红毯铺在上面。

  人们急不可耐,毕竟这是花了不知多少钱才得到的机会。紫苏看着蜂拥而上的人群,默默地叹了口气,越是这样急躁就越难达到目的,也更难收回成本。

  慢悠悠走在人群后的紫苏显然吸引了船长的注意,以及“最慎重”的迎接。

  他走上前,直言到:“紫苏大人,要不直接看看我在想些什么吧?”

 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。

  “不用。”紫苏没有看他,也不屑于解释。

  他的目光看向船长身后的人——和海一般颜色的长发散在肩上,只是看上去和周围有些不协调,大概是因为他的笑容太疲惫了,不像是这艘船上该有的模样。

  船长自然注意到了,向紫苏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,“既然有幸等到您,不如来看看如何?”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人,“他可以带您过去。”

  紫苏阖上眼,再睁开时眼里的墨绿淡了几分。

  对于大部分人他都是不会用到“读心”这种能力的,他会给予同等的尊重。

  “有劳。”紫苏微微点头。

  船上的声音较为聒噪,四处都是舞蹈着的人群,再不济就在饮酒,谈话。

  紫苏和他一前一后的走着,一路上都是沉默。

  “你好,我叫紫苏。怎么称呼你?”

  紫苏斟酌后还是用了最平常的问候。虽然一直走在前面,但他已经有意无意的往后瞄了许多次,尤其是在进入狭长的走廊后。

  原本走着的脚步声停下,他恰好停在了灯下。

  只是走廊里的灯光太暗,又逆着光,紫苏更看不真切,只听见他说:“你好。愿意的话,可以称呼我爱德文。”

  紫苏点点头,低头将袖口的纽扣解开,翻折到手腕,只当刚刚停下那一瞬间爱德文手中一闪而过的寒光不存在。然后才反问:“你好像很紧张?是因为还不习惯船上的生活吗?”

  爱德文像疑惑的歪头,还笑了,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含沙射影:“紧张吗?那也不是。不过不管是谁突然被‘请’到这艘船上都会不舒服吧?”

  “你呢,紫苏?感觉怎么样?”但这声问候爱德文并没等紫苏回答,“想来我还是先带你去休息室比较好,只是那里总是浸水。”说完爱德文就转身继续带路。

  紫苏凝望着爱德文的身影,最后落在了大腿上,分明还缠着纱布,走得一瘸一拐,也敢就这么随便走动……还敢拿刀。

  想到这些紫苏心里难得的泛起了涩意——在爱德文抽出刀的时候,他动用了“读心”的能力,看到了什么呢……不,与其说是看,不如说是下一刻,指尖就接触到了浓稠的液体,从爱德文的“心”沿着裂缝渗出来,一滴一滴的极其缓慢的融成了一片,外面的裂缝外卷,露出更深的内核,在一片血色下还依稀可见的月白琉璃——全都出现了裂缝。

  紫苏看过很多人的“心”,有完好无损的,也有已经支离破碎的。但这样的,濒临在崩溃破碎的边缘又靠着千万道裂缝的血勉强粘和的,是他第一次看见。

  “这就是那一尾人鱼吧。”紫苏想。


  很快,他们走到了一扇门前,爱德文的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,迟迟没有打开。握住把手的手有些许颤抖,引起木门“叽呀叽呀”的响。

  “怎么了?”紫苏问。

  紫苏看着他牵扯嘴角,像漫长的挣扎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“没什么,只是这船上不怎么干净你应该会不习惯。要不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吧。”说着要带紫苏往其他地方去。

  “不用了。”

  只是温和的回答。

  紫苏慢慢的靠近爱德文,胸口触到爱德文的后肩,他伸出手附在了爱德文的手上——冰凉的,带着深海里不可见的低温。但他们通过手心传递着暖意。

  紫苏压着爱德文的手,慢慢打开了门, “如果不愿意看的话,就闭上眼吧。”

  一片狼藉。

  看上去是一间很华丽的屋子,每一件陈设都是难得的宝物,虽然在船舱,却是十足十的明亮。甲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瓷,瓷上画着簇拥的人鱼在深海里游动。

  当然,这些华美的景象需要忽视那些飞溅的污渍,四处散乱的衣饰,还有无数踩在上面的脚印。

  紫苏侧头看了一眼爱德文,他没有闭上眼,也没有踏进这间屋子一步。但搭在门把手上的那双手用力的紧,像是想要把门把手扳断,又或是只是再也不想打开这扇门。

  紫苏知道,现在大概是一个审讯的好时机。

  如果他愿意,他现在就可以审问爱德文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,又为什么要把那些人变成海妖。真相无非两种:一是他自愿;二是他被迫。但无论哪种,这件事都会栽在他头上。

  但他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  他等着爱德文调整心绪,等着他攥紧的手松劲。

  良久,爱德文才安静下来,双手垂在两侧,像自言自语的开口: “这就是海妖的真相。但我不觉得做错了什么,他们想要人鱼的血,我给了而已。”

  爱德文其实说不清楚为什么就这样直接的把话说了出来。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原因的话,应该就是紫苏吧,爱德文想,因为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船长让他“带路”,但始终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的人,哪怕有猜到他的身份也没有讨要什么。

  在之前的那些人里,那些通通变成的海妖的人里似乎默认了人鱼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千方百计上了这艘船,千方百计要了“带路”这个机会,千方百计要他的血。

  不过现在他们都死了,只能拿海妖这样丑陋的模样活着。哪怕爱德文知道有些人并非有意,但他还是推波助澜,一步一步诱导他们动了心,喝下了他的血,最后变得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

  “我很高兴啊,看着你们这种模样。”他说。

  紫苏一字不漏的听着那些沾满恶意的话。

  “爱德文,我可以进去吗?”对于爱德文的话紫苏没有做出什么反应,反问到。

  纵然疑惑,但爱德文还是点了点头。先一步跨进了房间,随后紫苏才跟着爱德文的步伐走了进去。这是爱德文注意到一个细节:紫苏一直绕着画了人鱼的地方走。

  然后在一个木柜前停下。

  爱德文知道那里面是什么,不外乎是针管、酒精、绷带诸如此类的东西,甚至可以说这里是整艘船上药品最齐全的地方。 

  “可以用吗?”紫苏又问。

  “只要没开封都没什么问题。”爱德文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,然后等着紫苏。然后他看着紫苏捧着一些药品过来,慢条斯理得收拾完,正色的看着他说:“稍稍侧一下身,可以吗?”

  果然。

  虽然说是有心理准备,但爱德文还是有些……不适应。

  紫苏察觉了他的犹豫,解释到:“不管想要说什么,还是需要到国王陛下面前去解释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想给你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
  爱德文表情有些复杂。

  如果说之前仗着人鱼强大的自愈能力还能“胡作非为”,那么现在他的确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。毕竟那是枪伤,大概可以猜得到结痂的皮肤下该是怎样的血肉模糊。

  最后他默许了。

  紫苏的动作相当熟稔,在麻药的作用下爱德文有些昏昏欲睡,好像现在已经对疼痛没有什么感觉了,但是……

  “紫苏?”爱德文忽然叫了声紫苏的名字,然后他感觉紫苏的动作停了一下才继续。“我有点儿好奇,我们这样在你们那儿是怎样的关系。也是这样称呼对方吗?”

  “大多数不是,我们很少直呼其名。”

  “不过不用在意这些,我的朋友。每个人的习惯不同。”

  “嗯……”爱德文细细的琢磨着紫苏的话,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,这次紫苏没有直接称呼他的名字,而是用了“我的朋友”这四个字。

  “如果困的话,可以先睡一下。”紫苏提议到。

  

  爱德文是被对话声吵醒的。

  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已经见不到紫苏的身影,房门微微敞开着,争吵声从那后面传来——一道是紫苏的声音,一道是船长的声音。

  说实话,他真的没想去偷听,但奈何人鱼的听力过于的敏锐,他一句话也没有听漏。

  “噢,紫苏大人,您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,是因为那位人鱼说了什么吗?”

  “我想你知道,哪怕他是人鱼,这也是违法的。”

  然后传来的几声嘲笑,“但我想我们日理万机的国王陛下并不想管这么件小事。”

  “库库鲁是一位称职的王。”

  库库鲁?那是谁?爱德文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,好像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吗,应该是之前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吧。

  “可我想紫苏大人您并不知道,我们的国王曾受到过诅咒。那个咒语诅咒他永远不能长大,可他现在呢?正是意气风发。”

  “我想,紫苏大人也同我一样疑惑,为什么他会打破那个诅咒吧?”船长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卡着喉咙在说话。

  “哈哈哈哈,对!不用怀疑,就是因为人鱼!既然他可以,为什么我们不能?”说完便是一阵狂笑,等到他笑的有些岔气了,又慢悠悠的解释:“解除诅咒都需要同等的代价。国王陛下的诅咒需要一条生命来破解。”

  “如果他会这么做,那他就不是库库鲁了。”显然,紫苏的思维并没有被引着走,“我并不认为他会剥夺另外一个人活着的权利。”

  “哈哈哈哈——对,对,他没有,他当然没有!毕竟如果是其他人自愿,又怎么能叫做他剥夺?”船长的尾音很轻,透过一丝丝缝隙,他的眼睛盯在了爱德文身上。

  “您知道的吧……在您辅助他之前,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曾辅助过他。但好巧不巧,咱们的国王破除诅咒之前……他死了。”

  这件事,紫苏知道。

  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本不该传的这么广,但在库库鲁破解诅咒后他举行了一场葬礼,千里缟素。

  他也终于以成人的姿态坐在了王位上。

  有人猜是因为那个人的意外死亡,也有人揣测是因为故意的杀害。但猜测终究是猜测,不如自己去看一遍。

  紫苏并非没有问过,在谈论那个人时,库库鲁低头微微地笑着,语气里无奈,又坦然。哪怕不用能力,紫苏也清楚的看到库库鲁的“心”完好无损,没有任何的墨迹,那外围是染着光的,洋溢着该有的笑容。

  “这些话,还是到库库鲁陛下面前说吧。”

  听到紫苏的回答,爱德文才松了一口气。随机又晃了神,他居然会替那位陛下担心。

  “好啊,毕竟我很早就想知道这个答案了。”

  不欢而散。准确来说是船长单方面的。紫苏还是那样从容不迫的性子,拢了拢袖子,轻轻的关上了门。

  “紫苏。”爱德文朝他走了过去。托人鱼强大自愈能力的福,他好得很快,至少现在走路不会一瘸一拐。“我的伤大概还有三四天就能好,我想去见见你们口中的那位国王陛下。”

  “好。”


  他在这海上漂流了数个星期,第一次真正踏上了陆地;他去见了那一位国王,是真的意气风发,只是莫名的红了眼眶;他简简单单的说明了所有的事,也等到了该有的回答;他还回到和他久别的深海,白鳞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熠熠生辉。

  

  偶尔他还会探出海面,游动在一条小船旁,伸出手与另外一个人紧紧相牵,他们相互问好,说:

  “好久不见啊,紫苏。”

  “我的朋友。”

  

  

  

   END

评论(4)
热度(195)
  1. 共2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希望文字简洁而有力量。

© 替秋 | Powered by LOFTER